2006前沿建筑论坛
前言: 建筑史上house.focus.cn的经典,还是城市文明的涂鸦? 建筑理念的革命,还是建筑逻辑的倒退? 开放与多元,还是焦虑与浮躁? 理想与作品,还是现实与产品? 城市的表情,还是废墟上的鲜花? 解读与争鸣,品鉴与争锋 “2006前沿建筑论坛” 议 程 时间:2006年10月25日下午14:30-18:00 地点:北京798工厂“仁”艺术中心 第一阶段(14:00-14:30):嘉宾签到 第二阶段(14:30-14:35):主持人致词 包 泡 艺术家 王明贤 中国艺术研究院建筑艺术研究所副所长 香港《建筑业导报》杂志主编、策划人 第三阶段(14:35-16:00):即兴演讲及研讨(上半场) 党 群 MAD建筑事务所负责人、建筑师 朱 锫 建筑师、朱锫建筑事务所负责人 刘家琨 建筑师、家琨建筑事务所负责人 周 榕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助理 王永刚 建筑师、主题工作室创作总监 雷蒙德·亚伯拉罕 美国著名建筑设计师 矶崎新(胡倩) 国际著名建筑设计师 威尼马斯(史文倩) 国际著名建筑设计师 斯蒂芬霍尔(张雷) 美国当代著名建筑设计师 开发商代表:王若雄(王若雄博客,王若雄新闻,王若雄说吧)、张保全、潘石屹(潘石屹博客,潘石屹新闻,潘石屹说吧)、解珉、张雷、张永舵 (排名不分先后) 第四阶段(16:00-16:30):茶歇 第五阶段(16:30-18:00):即兴演讲及研讨(下半场) 人员同上 第六阶段(17:30-18:00):记者提问 第七阶段(18:00-20:00):晚宴[ 本帖最后由 飞天2 于 2006-10-30 16:02 编辑 ] 【矶崎新】:今天到会场以后感觉到现场的来宾有非常大的不同,第一年龄的不同,坐在我对面的亚伯拉罕先生跟我是同一年代人。第二点不同,我们两位都是不在中国出生不在中国长大的外国人,接下来我们阐述的观点也会有所不同。 作为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我经历了60年代,特别是68年在世界上称为文化革命的时代,那个时候中国是文化大革命,我的建筑也经历过那个时代。在1968年的文化大革命之后,我认为所谓的“前卫”的现代建筑在那个时代已经结束。
一直以来我认为应该是有这样的理解,所谓的“前卫建筑”它是一个固有的名词,它是60年代之后提出的。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前卫建筑”,它是走在前面的建筑。今天这个“前卫”和今天讨论的建筑应该说是前卫的东西。历史上所谓的前卫建筑是比较活跃的建筑,那个时候对于现在有一个目标点,朝这个目标前进的,站在目标的最前端,站在这一点上的东西被称为“前卫”。“前卫”在1968年之后,文化革命已经不存在了,这个不存在校友录的理念是因为“前卫”有这样一个目标点在这里。1968年的革命使这个目标点消失了,乌托邦已经消失了,也就是前卫没有了目标,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依据。于是1968年之后的建筑,比较“前卫”的建筑应该是什么样的东西呢?因为那个时候已经不存在目标了,也不存在依据了,那时候以什么作为参考来称之为“前卫”呢?
之后我认为出现的参考点应该说是评论,这个评论在之后的20年是非常的活跃,这个评论不只是评论别人的作品,也包括剖析自己的作品,在评论中“前卫”得到了再生。在这个过程中,能够评论别人的作品,同时又能评论自己的作品,在这中间被评论的建筑师才得到生存,不能被评论的建筑师最终消失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出现了很多有名的评论家。自从9.11事件之后,连评论的参考点都已经不存在了,或者是不很活跃了,这个时期称之为“后评论时期”。评论已经跟不上社会的发展,社会上各种文化发展的动向了,艺术家建筑师在评论失去活力的今天,需要和社会的快速变化发生直接的对话。因此在今天的讨论会上,我想提出这样的一个议题,现在是属于后评论时期,后评论时期里如何来做评论的问题。因为时间的原因,我就先提出这样一个简单的议题。 最后再简单的补充一点:在这边大家看到的DVD和后面展出的展板内容都是同一建筑的内容:日本要申报2016年的奥运会,福冈市邀请我作为该项目的总策划人,我在这里提出的想法到目前为止包括北京的奥运会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理念,到目前为止,奥运会的模式是基本固定的,是以大的国家的首都城市为主的计划,但是我想要在这里提出的是不同于20年代这种模式的。而作为奥运会应该返回本身的精神,应该是地域性,我提出的是环东亚奥运圈,应该是东海周边的城市,包括日本、韩国在内的这样一个的计划。我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作品呢?是因为在这个好比是后评论时期中间对抗的一种评论。这也是提出的一种手法,在这之上可能会有一种讨论的价值。待会儿仔细介绍这一作品,谢谢大家。 【亚伯拉罕】:有一位著名的奥地利学家曾经讲过,当他要面对很多观众时,他最希望的是演讲时感觉很舒服。今天很高兴看到我的老朋友矶崎新先生坐在我的对面,所以说现在我发表演讲时感觉很舒服。我同意刚才矶崎新先生所说到的在20世纪60年代一场革命已经结束,但是我们所谓的前卫已经结束了,在60年代我们看到这个社会从一些可能的因素走向不可能,而现在所谓的前卫就是突破自我,不断的突破自我的界限,所以我希望在这方面能作出自己的努力。
可能在60年代的时候,谈到那些前卫的艺术,有很多是关于未来,关于乌托邦的说法,但是我对于未来、对于乌托邦不是很感兴趣,我感兴趣是有一些艺术的理念,能够挑战我想象的极限。今天我们坐在北京,北京是目前来说进步最大的一个城市,而且有一些未来主义的色彩。
我第一次来到北京是在三年前,当时正好感上“非典”。我来北京的第二天搭上一辆车去故宫游玩,来到故宫以后,我看到了一座宏大的建筑,但是里面的人非常少,但是我看到了权利和建筑的前端,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情况。但是在北京的后面几天,我对这个城市的一些记忆在消失。其实每一种进步都会带来牺牲,牺牲总是伴随着进步的过程,而在北京这座城市在进步的同时也有一些牺牲。这些牺牲掉的东西就是人文主义,北京是一座充满历史色彩的城市,我们看到一些街道,这些街道是公众进行交流的地方,当我们走在庭院里面,庭院是非常私人的空间,但是这一切都在城市规模不断增长的过程中逐渐的消失了。
在张先生的邀请之下,我要在北京设计一个建筑。张先生是一个很大胆的客户,当时接到这份邀请我想了很久。我想我是不是要在北京建一个国际性的建筑,因为这个城市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各类建筑,我就想是不是可以设计一种很有中国特色的建筑物呢?我希望把中国的精神融入其中。我不知道具体的形式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想邀请大家看一下我设计项目的外观,这样大家就有一个很直观的感受。
我的客户希望我在建筑的过程中体现大海这个主题,也就是海洋的主题。在我看来海洋是一个非常神秘、非常有力量的地方,所以在我设计的时候,想要表现大海的力量,所以大家看到就是一个海边礁石的形象。
在那个过程中我需要调查地质,以及周边的景观,在这个过程中我使用了电脑,让我对每一个方面都有所把握。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设计的景观是这样的:有个大的整体,我在整个的设计中设计的是一个神秘女性所佩戴的面纱,其中是我钟情的中国元素。我的这种建筑的理念是否能很好的体现商务的理念,所以我和我的客户达成了一个协议,由我负责外部建筑,由我的客户负责内部装修,所以当大家打开建筑的大门时就能看到中国元素。
大家可以看到在这个建筑物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域是浴室,他是中心活动场所,人们可以在这里进行按摩等活动,这个区域是建筑的中心所在,从这个地方大家可以去到其他地方进行活动。所以是否能够真正成功的在北京建造一个非常独特的有中国特色的建筑,还需要大家的评论,谢谢大家的关注。
一个好的建筑物不仅仅需要建筑师,还需要好的客户,能够有客户一起分享建筑师的想象是建筑成功的第一步。张先生愿意与我冒这个险,所以在这里我要感谢张先生。 【朱锫】:今天的题目是建筑前沿,但是刚才大家做了一个很清楚的定位,今天所讨论的前卫和前沿是今天,而不是60年代的所谓的前卫建筑。这个论坛我可能会提出那么几个问题,一个是“生.城”,就是说一个有生命的城市。是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前沿就是追逐的语言,是否这种形式应该和城市的状态建立联系呢?实际上我可能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也就是说什么是我们今天应该思考的前沿。我觉得中国建筑的发展还是处于一种很初始的状态,大多数人还在各种思潮和形式的影响下左右摇摆,从这个角度上说,很多人往往会沉迷于一种建筑学自身里去寻找答案,这个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建筑只能成为建筑,建筑失去了自身的立场和目的。这是我们今天讨论前卫建筑无法回避的问题,我们的现实是什么,我们的城市状态是什么。
相比较而言,在上个世纪初,我们www.focus.cn的先驱基本把自己的建筑和社会和城市比较前进的科学文化直接链接,这是我们谈论的一种前沿,这是一种非常实在的前沿。
另外一个问题是中国城市的问题,我们面对是高度城市化的状态和城市文化失缺的差距,这种差距使得人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高度城市化的表象下,作为一个建筑师失去了什么,应该获得什么。城市是一个人生存的基本环境,特别是在一个经济基础比较脆弱的国家里,面对一个非常高速发展的城市进程下,城市一方面给人提供了很大生活和发展的空间。
特别是我觉得近几年,中国在近代文学,包括艺术中把最关注的话题实际上就是中国的城市话题,而我们经常谈论的话题的技术恰恰就是现实生活中所没有的。在现在的建筑领域里,经常涉及到很多的误区,甚至和当代的城市有很多的抵触。所以说建筑师必然要有一种批判地立场来揭露和抵制各种诱惑。
我在这里提出两个观点,在高度城市化的前提下,我们讨论前沿建筑,前沿建筑必须要和城市建筑联系起来,把物质性的城市化和我们的生活建立联系。另外一个,我自己的建筑观点就是我宁愿做城市装置,而不是做一个城市装置艺术。装置艺术很显然是被欣赏的,而城市装置是制造城市的生活。
这是一个改造的项目,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城市问题,在北京大量建设的政府办公建筑,这种建筑把过去人们生活的公共空间打破了,建筑本身就是很封闭,完全是政府办公。到了90年代政府办公的职能迁到了外面,我们过去拆了四合院建这种房子,今天我们是否要重复昨天的行为,拆了这样的房子建筑另外一个房子。
我们看到这里面有很多的建筑元素,同时这个建筑本身很像中国传统的灯笼,为了实现这一想法,我们也做了相当多的研究工作,比如说和材质制造商商讨,把一种经常被忽略的材质重新给利用起来,这个材质看上去非常像玉。
针对城市所提出的问题,我们有相应的策略。我们看到了城市装置的观念,这个房子也是一个城市改造。这个深颜色的房子是一个旧的工厂,宁波不仅仅是贸易大港,实际上一直有着非常浓郁的文化色彩。他们需要做一个宁波书城,围绕这个线索我们很踏实的做调研工作,对这个城市以及区域的现状进行分析。这张草图就是我们的第一个想法,实际上我们不是在做一个很简单的房子,而是希望这个房子能够变成一个别人到这里来获取信息、知识和文化的港湾。
这个房子提出了一个问题,工业革命带来了现代的建筑,但实际上信息时代会对建筑发生什么样的影响呢?包括里面很多的展示空间,实际上这些材料都和我们过去的生活以及过去的文化息息相关,有些甚至是很像北京的窗户纸,到处都是一些互动的材料。
剩下的两个项目也是我们今天正在工作的项目,如何把一个精神层面的内容变的重要起来。什么是一种真正的前沿呢?通过我们正在工作以及正在兴建的项目中可以看出,在中国这种及其特殊的情况下,可以诞生一种理论,这种理论可以诞生一种新的建筑实践。 【党群】:刚才矶崎新先生谈到的是60年代前沿建筑和建筑设计理论评论和批评的过程,我在这里想说的是我们事务所在中国实践两年半的一个过程。我会很快的放一些我们在这两年半中的建筑、作品、艺术品,但是我在这里不是想讲我们的设计很具体的建筑空间或者是建筑的想法。我在这里想说的最主要的是对于建筑的一个观念,以及这种观念的变化,更多的是社会和中国对于我们设计的一个变化。包括我们今天的会议内容也是两个组成部分,一个是建筑师,一个是房地产商。
我们刚刚回到中国的时候,我们就是自己玩儿,给自己做鱼缸。因为我们办公室有三条鱼,它们原本生活在一个很一般的鱼缸里,所以我们在方方的鱼缸里放了一个摄像机,每隔几分钟拍摄他们在水中的游动。这是我们摄像机拍摄下来的东西,金鱼比较喜欢在表面运动,然后我们就对方盒子空间进行了一些改变。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都是一种模糊的复杂的不是很清晰的空间,现在这张图片展示的鱼缸实际上很符合当时做鱼缸的观念。
曼哈顿是一个正南正北的地方,现在要打破这种直线的工业化的东西。这是一个平面的作用,这个功能不仅仅是对工业,也包括商业圈等。这是我们为世贸做的,这个想法实际上在于挑战。我们在想这是否是一个水平式的建筑,水平式很多的建筑对于城市来说是一个横向的断面上,而不是工业时期产生的摩天大楼。
这个项目是很多人知道的,这是一种乌托邦的东西。在刚开始的一年半当中90%的时间在做竞赛,这是一个800米高楼,但我们这个项目没有被政府选中。慢慢的我们有了两个小的项目,这两个小的项目,是开始一年左右的时间里的再建项目,这些项目很不符合中国快速的疯狂建筑,因为他是非常的小。但正因为他小,在资本上不会有更多的要求。这里讲究的是空间的模糊性,这是在北京怀柔地区,是一个风景很优美的地区。
室内空间除了卫生间之外,所有的空间都是流动的,没有一个明显的割断墙,因为我们更多考虑的是:空间的模糊性、复杂性以及使用者的灵活性。
他们想要一个悉尼歌剧院的东西,我们把三个空间全部盖在一个屋顶上,这是一个立顶非常美的建筑。我们提供的是一个双重的空间,这个项目我们没有中 标。有意思的是去年的时候有一个自己的作品集给了上海的甲方,甲方说我要把这个项目建在上海。长沙不选择我们的理由是没有城市特色,可能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建造过这样的形状,他认为技术有问题。我们被上海选中之后,感觉到观念更重要,技术不是理由。
这是在上海的一个旧的类似于酒吧的空间,甲方想要这样一个标志性的东西,连接四周的各个厂房,我们没有做竖向的标志性东西,我们做了一个景观。
这个项目是我们的转折点,这是我们在多伦多今年年初赢得的国际竞赛,这也是一个地产项目,甲方是一个地产商。这是多伦多四十年以来举行的国际竞赛,当时有四百多个报名,有六个侯选,我们最终得到了这个项目。得到这个项目后在加拿大和欧洲报道的非常多,但是甲方包括我们自己还是很担心说这个东西能否卖的出去,这里面大约有400多间房子。这个东西进入市场之后,一天全部卖光了。 【王若雄】:建筑铭刻历史,居住改变中国。这个活动做了几年影响也是很大,接到大伟图行天下的邀请我也很意外。从建筑本身的意义来讲,建筑从最初的居住功能完成之后,他的艺术文化要求自然就产生了,就像其他的艺术产品一样,任何艺术品必须有时代的烙印,建筑也应该有他的时代烙印,当代建筑、前沿建筑也好,作为人类艺术文化的集成品,有他前卫的一面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开发商是建筑的鉴赏者和完成者。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探索,前几年我有幸和矶崎新老师进行了一次合作,差不多三年的设计,矶崎新老师的作品在青岛开工了,这三年的设计倾注了我们很多的心血,他把前沿建筑的思想以及中国的文化,以及业主的要求有机完美的融合,建筑成功的时候可以请各位去欣赏和批评。
后来我们和MAD的马岩松先生进行了合作,后面党群介绍的项目就是我们在青岛的一个项目,当初我们有一个基本的设想,就是别人的屋顶就是你的地平线。这么一个建筑出来之后,应该会是非常的与众不同,他的外形里面也可以看到。所以我就给马岩松提出三个要求,他是否是节能环保,他是不是能够低成本,基本成本能够接受,最后是在预定的工期内完成。
从这个建造成本来讲,我们基本上解决了。环保的问题应该说还在不断的研究当中。特别是节能这块,这么大的玻璃,这么大透光的空间,如何节能环保是很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担心的第三个问题就是空气工期问题,我们没有办法有施工工期的预测,一期建筑当中,可能有一些建筑商的东西需要现场解决,作为我们来讲,除了设计师的激情之外,还要更多考虑市场,考虑业主,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在这里做的一些尝试是非常非常有意义的。
我对这个论坛的看法,居住改变生活更多是大众的话题,所谓的人善居为安,众善居为城。如果可以把所谓的前沿的东西,过于的夸张的表达,可能会带来一些负面的东西。其中之一就会造成社会上的炒作。除了他的审美观之外,他的建造成本也是非常之大的,所以我感觉从众善居为城来讲,还是要多考虑大众的需求,才能更加的和谐,创建和谐的社会。 【潘石屹】:我在想我们周边的环境最近这100多年来,可能是人类历史上变化最快的时间,我们看公民使用的所有东西。记者手里使用的照相机,我们用的电脑,包括大家身上穿的衣服都很漂亮。各方面的变化都是非常的快,可是我们的建筑呢好象变化的不是特别的快,这是什么原因呢?可能是我们的房地产商的原因。我们的见识、知识,一些很多不能突破的限制。我上个月到山西的一个县城看了一下,把过去的古县城原封不动的复制了一遍,过去的建筑最高的是墙,门很高。
这两种东西在现代城市还有用吗?我想了一下是没有用的。有时候我在长安街上看到20多层的楼底下设了一个小隔离带,其实是很没有必要的。我们能否通过政府不要这种东西。尤其是城市的围墙。由于围墙整个城市的交通很不便捷。现代的城市应该是尽可能的将围墙消灭。
建筑师可以发挥所有人的智慧和创造力,因为所有人的创造力发挥出来,总要比一个人的创造力要多,所以说我们要尽可能的为优秀的建筑师提供空间,而不能制约空间。
第二点我想谈一下为什么要做当代的建筑,创新的建筑,做一些有新意的建筑。国庆节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培训,培训的时候老师说了一个病,说是1000个人的康复率中,凡是从事创造性工作的人的康复率就非常的高,而一些重复性的劳动,在流水线上昏昏欲睡的人的康复率就很低。所以说我觉得建筑师给我们这个城市建造一些漂亮的建筑之后,人的心情也会很好。
北京现在有很多的建筑,尽管这些建筑中有一些对城市都是不礼貌的,我看到都是很高兴的,可能到了2008年北京就是世界建筑博物馆。
刚才包老师说我要多参加这样的会议,这是一个文化的会议。文化是精神财富的积累,而没有精神财富,没有精神只是假惺惺的搞一个外立面,搞上一个建筑的符号是不一样的,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如果这些东西多了没有精神的支撑会显得很做作。我想起我看的一个电影《黑客帝国》最后结束的时候有一个黑客之父,另一个是先知,圣经上说耶稣走了之后,多长时间之后还会回来,回来就是从厨房里面,先知是对世界的看法,他认为是偶然性的,奇迹会出现。另外一个老头认为我们这个世界根本不是这样,而是计算机、逻辑、理性的,所以我想我们的建筑也应该是这样的,逻辑、理性不要塌,另一面是自然、舒服的。 【张永舵】:我的语言表达形式不像亚伯拉罕和矶崎新那么复杂,我就是一个人说就可以了。首先我交流一个建筑建设的过程,最早是2002年开始开发这个项目,当时我就思考怎么样能让这个建筑宣扬一种文化,怎么样让这个建筑塑造企业的品牌,怎么样让这个建筑提升企业的形象,怎么样让这个建筑提高企业发展的价值。
我想了一下,要想让这个建筑赋予这么多的市民和责任,肯定要找一个优秀的建筑师。同时我也在思考,什么样的建筑是一个好的建筑。原本我不是做建筑,我是搞商业起步,经过几个月的思考之后,我考虑到一个好的建筑有这么几个特征,这是我个人:一个特征必须要承载和孕育文化,一个好的建筑所使用的技术必须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技术,这个建筑所使用的材料必须要镶刻时代的烙印。
经过思考之后我找到了亚伯拉罕先生,经过和他的沟通我很快对他创意的方案进行了采纳,而后进行了实施。在长达三四年的时间里,这个建筑各界人士都有不同的说辞,但是我认为一个好的建筑不能被别人争议,不能被别人评述的建筑不是好的建筑,一个好的建筑师在面对别人的非议和众说纷纭的时候,不能保持平静也不是一个好的建筑师。一个好的建筑论坛在建筑论坛不能有不同的语言也是一个失败的论坛,最后我感谢单大伟先生举办的建筑论坛,让建筑师、开发商能有这样一个沟通交流的机会,谢谢大家。 【周榕】:一个论坛没有不同goodfeel的声音就不是好的论坛,我这就发表一下不同的声音。我接到这一邀请之后,我就感觉很奇怪,2006年前沿建筑论坛居然是中国房地产主办,这就是特别值得思考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说原本应该是代表前沿性和前卫性的组织和学报都对前沿问题不感兴趣。如果大家有兴趣看看国内建筑的封面,绝对都不是我们意义当中的前沿建筑。为什么房地产和前沿建筑挂上边呢?如果我们把前沿建筑理解为先锋艺术的话,其实和房地产是有冲突的。
房地产的主流人群是中产阶级,中产阶级要求稳定性、安全感,最要求的是财富的稳固并持续拥有,而前沿精神充满着一种不安、不稳定和危险的挑战,从他的本源来说是互相矛盾的。为什么中国的房地产商能够成功的为建筑和房地产结合在一起,而且前卫换“前沿”,这不仅是一个学术层面的探索,而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
本来我特别寄希望于几位老总,特别是潘总成功把先锋营销成前沿的,但是特别遗憾我没有听到,我希望和潘总私下 讨论。
周 榕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助理
刚才矶崎新先生谈到的一点,真正的前卫精神、先锋精神已经在60年代死亡了,他没有了。实际上在我理解的前卫包含着四个方面的特性:
第一、精神道德上具有革命性,创造一个全新的社会,包括一种关系。
第二、在社会层面上具有批判性,认为自然形成的社会已经是腐朽懦弱的。
第三、在文化上具有一个创新性,需要创造一种全新的问题。
第四、落实到形式层面,具有探索性,就是对于未来的形式具有一种探索。
王明贤先生90年代提出一个词是“实验建筑”,经过多年的学习,我终于明白其中的奥妙,中国的实验建筑是从来没有先锋建筑精神的,前三个属性没有形式上的探索性。这个实验更多的是探索一种形式上的所谓的创新,所谓的探索。但实际上不具有一种道德的激情,不具备对社会血淋淋的批判感,不具备创新和挑战性。他只是一个建筑师的小情小调的探索,这种探索是对既有形式的弹词滥调,也是形式上先天的熔化在血液中的追求,他和中产阶级的要求是一脉相承的。
在一个缺乏批评和自我批评以及文化反省意识的群体当中,他在2000年取得了一个很巨大也很短暂的胜利。在2000年大量的西方建筑师,甚至是国际一流的设计师进入中国市场之后,发现原来中国的设计是一套折衷主义的东西。但是这种胜利是短暂的,因为更强大、更正宗的东西进来了,中国的实验建筑师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在2000年左右,一直到现在,中国的实验建筑师地位很不好。
但是我是不是要批判这种现象呢?我是感觉这种现象至少在中国当代的房地产界和当代的建筑界是一个很积极的动因,起积极的促进作用。如果没有房地产商,中国的建筑师已经全部的消亡了。中国房地产商对保存建筑师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真正的前卫建筑、先锋精神能够对房地产带来什么东西呢?我觉得一个事物一个潮流能够持续不断的发展,一个产业实际上是需要高度反省。我们现在已经不叫低产培训班,我们是城市思想的研修班,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感觉建筑在“术”上探讨已经没有什么好探讨的了,任何一个国家的消费者都没有中国的刁钻,任何一个国家的房地产商都没有中国的狡猾。在“术”这方面探讨的意义已经不大了,这种“道”首先就是生存之道,房地产可持续发展之道。实际上如果“道”的问题不思考起初,房地产这个产业是不能够生存的。
今天的房地产行业整体面临的困境大家都可能会认为是时运不济,这是自身的问题。这是房地产自身所造成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感觉一个缺乏自我批判意识的房地产群体,怎么能发展呢?怎么能清晰的为自己导航呢?为什么说房地产目前的困境是自己造成的呢?因为他塑造了一个什么房地产的文化?我可以非常简略的讲一下:在价值观上宣扬拜金主义,这是及其豪华的。在社会观上是与人们为敌的观念。在文化观上是一个及其孱弱goodfeel的,对自己当下的立足之地没有足够的自信,他只能采用传统的面具来伪示自己,这是中国当代城市文化的主流。
当代城市是由一小撮人组成的,中国电影业一年是30亿的产值,中国的房地产是一万多亿的产值。最后我们的城市会发展成为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外在力量所毁灭掉。为什么说中国城市变成魔鬼出没之地?已经被一种房地产类的价值观所复试了,所以我想刚才我们所说的四种文化发展下去之后,能够自我毁灭掉。我们作为一个社会的良知能够容忍这种现象的发生呢?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他不可能持续的发展,及时行乐的结果就是以自我区隔与人民为敌。所以说我要说的是特别希望房地产和前卫建筑精神,真正的先锋精神结合,不仅仅是把实验建筑的形式当成消费品,当成自我标示榜的品位,当成自我文化趣味的文化所营销出去,而是真正把对未来的思考,人类长期生活在什么样的物质环境中的思考,以及对社会现实种种的非正义现象,种种社会现象的批判和自我批判,以及在文化上的责任感,把这前三者要好好的结合起来。这样我们所建立的是基于现实,不断超越,不断完善的越来越好的社会。 【潘石屹】:我对周榕老师的话锋是不认同的,他最后倡导是和谐的大同社会。其实房地产发展商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不同意周榕说自觉于人民。网友全中国一亿多,我们在座的可能就是网友,今天是房地产发展商,明天就是网友,他的一个身份是多变的。所以说我感觉对于行业的尊重,能够看到别的行业的贡献性。
【周榕】:为什么我说与人民为敌这样的观念呢?这决不是表现在显层面的。浅意识里面绝对是这样的,你可以看我们新建的楼盘多少是围墙起来的。我们传统的房产不是这样的,潘总总是感觉很远,虽然你很有力气,但是也背不起这么大一个锅。这360万的从业人口不是你一个正面形式可以扭转的。
我们可以看看房地产发展的楼盘,我们不要看他说的是什么,而要看他坐的是什么事情。我们被一处一处小的租界变成了租界城市。就是这样一种生活方式是如何深刻、非常长久的影响城市的发展,包括城市的文化,如果说与人民为敌这个词太重的话,直说要彰显开,都要把这种地位的区隔感做出来。我们以前做的策划就是要区隔开,这是房地产业的规则,这是产业文化所决定的。我不是说不想听房地产商说什么,也不说是要否定商标法给中国GDP的拉动作用。现在我们的政府在反思,是否在文化上缺失了什么,房地产商在知道自己的贡献的同时,是否有必要在文化上的缺失,这是一种腐朽堕落的一种文化,宣扬的是这样一种生活方式。我们是否 说创造了经济就可以在文化上不负责任呢?
【包 泡】:中国的房地产企业家们都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推动者,潘石屹推动中国当代文化艺术的发展,在大型建筑这个领域,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开发商也和中国当代文化同在,也存在滞后现象,但是今天这个主题是要推动中国建筑师的发展,今天的开发商和建筑师都是要推动中国房地产商的发展。
【亚伯拉罕】:刚才两位先生似乎在论战,大家好象是看理论界与发展商的论战,建筑这个主题被压制了下来,并不是所有的理论研究者都是好人,并不是所有的发展商都是坏人。实际上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一世界里面,我们都有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我想说的是作为单个的设计师和发展商,我们对文化的影响是有限的,除非我们作为一个整体共同的工作,才会对文化产生更多的影响,我们个人就是尽可能的工作,尽可能的作出好的建筑作品。 【陈音】:中国的建筑现状并不是很令人满意,其实刚才两位从不同的角度讨论了一些问题。中国房地产商在巨大的商业压力上,他要考虑商业可行性,商业上得成功,他是在很多先天条件之下考虑建筑的。今天有相当多的开发商也在企业站住脚的情况下,也希望前沿的建筑对城市对文化有所贡献。这个项目并不是中国设计师的作品,我希望中国的设计师能够有这种前沿的意识来做这样的东西。对于前沿建筑和当代建筑应该往哪个地方发展,建筑完全是商业运作house.focus.cn的模式,能否把前沿的思想贯彻下来。
建筑师对中国城市的思考。
刚才很多的建筑师都提出来,中国的建筑是改革开放以来的,从平面的城市到一个高楼林立,但是没有互相联系对城市环境非常不好的城市。
这个建筑的根本思想是很多建筑中都提出来的,他是一个符合的功能,是完全开放的,他包括空间的开放,也包括心理的开放。他的穿透性和疏松性,他的社区功能是住宅、酒店、办公、商业、俱乐部还有很多的文化设施结合在一起,他是有复合的功能,而且所有的功能是对城市环境有好处的。
下面能够看到社区中央的艺术电影院在6万平米的建筑用地上建筑了22万平方米的建筑。在社区的电影院里面不可能是封闭的,他要对公众开放,在社区建筑中央的一个酒店里面。这是对中国城市文化研究的结果。
作为一个建筑,作为一个商业建筑,投资超过10亿元人民币,作为一个开发企业,作一个探索性的建筑,确实是要评估商业风险,所以说当代公司非常希望和国内外有先进思想开发商和建筑师合作,能够找到企业、消费者、政府各方面的平衡。谢谢大家! 【史文倩】:我们是在1993年由三位设计师组成的事务所,我们的一个策略就是坚持追求,我们的方法是通过对当代设计大量的分析从而来塑造建筑的空间。我们在2001年左右,开始在中国做一些项目。回到前沿建筑论坛上来,我感觉无论说是前沿前卫另类,他是一个颠覆性的。
建筑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产物,通过建筑师的个人语言表达的东西,最终的建筑形式是一个表象。我们通常在大众讨论的是建筑的表现形式,是一个人审美的思考部分,更多的忽略了建筑背后的因素。我感觉社会因素是更加有权利的,为什么这个论坛是由一个房地产报组织的,而不是由建筑专业类的报纸组织的,我们可以看到房地产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我个人认为一个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也就是他非常热闹的时候,在当今社会上最热闹的地方一个是中国的沿海地区,一个是阿拉伯的迪拜,就是说最前沿建筑产生最多的地方,这些地方人们需要有更多更强烈的想法,城市间和城市间、项目间和项目间存在更多的竞争。这种现象对于建筑师而言是非常激动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建筑师的干预性是非常小的,更多的是政府和开发商。
如果我们只是关注建筑,而不是关注建筑背后的推动力,那么没有太多的意义。综述刚才所说的,我们更多是从实际情况出发,研究建筑背后的推动力。多年来我们形成一套独特的方法,通过对现实数据的分析,可以得出非常多变的结果,对一个不同项目给予不同的回应,得到千变万化的形式。
这些年来,我们得到了更多的发展,因为我们的项目更多在荷兰以外的地方发生,在西班牙在丹麦,在中国等等。这些远距离的操作不得不使我们采取简单的方法,一个项目只关注一个概念,一种方法,但是这种设计方法的结果带来意想不到的颠覆性,我们用同样的网格布置了不同的建筑形式,我们在天津泰达城从城市的街道出发,带来不同的规划模式。有的时候我自己总结非常享受事务所里这种无设计的设计状况,从一个最基本的分析出发,找到场地上的逻辑关系,所有的步骤都被理顺了,一步一步得出结果之后,是那样的顺畅。
中国当今的建造水平比较低,预算比较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追求完美的细部是没有必要的。所以说在设计的过程中,因为他的建造水平低,而我们设计比较简单的构造,我们称之为小概念大建筑,所以说这是我们积极的相应在中国现实状况中的一种方法,加快我们的设计速度、沟通速度、建造速度。 【王永刚】:谢谢论坛17173的主办方!我们工作室强调的是一个综合的团队工作,在探讨方案的时候大家都挤出时间来一起参与。说到前沿建筑,我们整个建筑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后来我们理解的前沿问题就是跟的上这个时代和时代保持同步。刚刚矶崎新老师说,68年前卫已经死亡。我感觉新的东西永远是在我面前出现的,我们可能了解一些建筑,也了解中国一些艺术,但是了解之后,为本能通过很好的观念把中国现实的问题,建筑所应该关心的精神问题表现出来。用综合艺术媒体的思维方式通过五六年的实践,感觉有很多的可借鉴的地方,而且在实践的过程中也取得了比较满意的效果。比如说在这五年左右,以售楼处作为重点,售楼处的目的就是把项目很直接的表现出来。
其实表现理想不像传统的建筑是为了使用,售楼处就是为了使人观看,迅速的建成,迅速的拆掉。说到目前国内的状况,主流的建筑还是一些商业建筑,商业建筑中设计师可发挥的空间很少,所以我们要表达一些精神,选择的方式也是比较有意思,这几年大概完成的方案有一百多项,真正实施完的有70多项。我们也想通过奠立的项目,通过一些雕塑、绘画在一些艺术载体当中不用探讨的一个状况。但是反应到目前的建筑上,确实是一个很难的事情。比说一个建筑要有很多的窗户、很多的墙。我们看到的建筑希望在不同的建筑里面有更精彩的表现。
我们希望把他做单纯,我们做的每一个项目都是在用一种材料,有的项目完全用一种木材,有的用一种板材,通过我们比较单纯的东西和这条街道对话。我们做的这种东西有点像建筑要点,通过小东西把比较安静比较单纯的状况表现出来。
我们感觉售楼处是只有中国才有的特殊现象,因此我们在做的过程当中,我们做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建筑,而是一个时代的各种观念和各种想法的一种整合。实际上我们现在总结我们的理念就是主题先行,同时与时代脉搏同步。
开发商代表:解珉
【解珉】:最近在做私人牧场的项目,我们这个项目首先被要求对大自然尊敬,而不是像建筑里面的协调,同时我们倡导一种健康的事,让大家远离一种浮躁的风气。后来我不明白这种风气是什么东西,就是一种所谓的极端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通过选择建筑师的过程中,我接触了很多的前沿设计师,有很自然的沟通。但是我们第一期的私人牧场选择了和马岩松事务所合作。
马岩松的浮游作品,像原子弹爆炸之后的蘑菇云,我们认为他这个建筑能否实施,但是能让我们感觉到这个作者对于和平与战斗的思考,他有人文的情怀。第二个作品就是梦露大厦,当时这个作品刚刚入围。他用中国传统的写意的方式,我们认为他的造价肯定不会很高。第三张图片就是巴拿马大厦,这是我们决定和马岩松合作的最重要的原因。 【陈大阳】:今天大家都在讲前沿的事,所以我也想提出我的一点事来说这件事。前端时间我们做过一个选题是文化复兴,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当时一副画,大教皇、拉菲尔、米开朗绮罗三个人在说这个建筑如何,这是一副虚拟的画,因为三个人几乎没有机会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我们当时借用这个画就是借古讽今,就是说当今开发商的大时代,这种甲方和乙方的关系。当时我就这个问题还请教过一些建筑方面的专家,当然大家都不同意我们这种庸俗化的方式。
开发商作为一个阶层,更多是起到一个角色。这里面一定是通过一种商业合同的方式结合起来,建筑和时代是结合在一起的。我特别同意矶崎新讲的,后建筑风格时代。我们会发现什么是前沿?前沿是一个特别突出的现象。中国在经济上达到一个很好的商业成就的阶段,我们最后会发现一个困境,当我们跟着别人走的时候,线路是非常清楚17173的,当我们不需要带步;当我们自己走的时候,我们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往哪里去。所以说所谓的前沿建筑,在中国有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中国城市里面有一个非常矛盾的现象就是批量的个性,这几年备受批评。
像798空间,他是以一种批量的个性化的方式存在,所以说我们现在存在这么一个大的问题,就是习惯于批量化作业在很大尺度上改变中国的低产力量,如何能进入到和这个城市人的生活未来一一对应的这样一种空间上。我觉得这可能是中国房产商值得思考的问题。
刚才说到中国现代城市的尴尬,我们前几年在做大规模地产开发,我们现在进入另一个产业困境,就是创业产业,大家现在看到的都是老空间的改造,个性化的再生,但实际上这个概念还没有被搞清楚的时候,他是资本主义大批量工业化之后更小批量的社会组织方式。中国现在恰恰和这个有点像,出现了大量的旧厂房。我们的建筑和商业如何在这里面做出一个东西,这是一个课题。至于前沿是怎么样,我感觉大家都说不好,特别是目前的现状之下。
我感觉有一点可以看得很清楚,所谓的前沿建筑,前沿的地产开发,是否比现在大多数产业行规要做的好,走的要远。比一般的东西有跨越,有超离。大家会注意到一个观点,我们的城市无论是大的空间还是小的个性空间,放到别的地方很像那么回事,但是放到我们这里就不是很像。 【记者】:今年大量新盘入市,你能否给打一个分数,从您个人角度,您对新盘满意不满意,满意在哪里,不满意在哪里?
【包 泡】:我对这个关心的很少,我主要是关心中国在企业家对当代文化的推动。应该说在房地产层面里,居住空间中除了国家政策和功能需要之外,在文化层面说这种开创行的不是很多。最早期的结果是欧洲风情比较多,另外一个在建筑艺术层面上,欧洲一些当代信息时代的市民空间的居住小区这类比较少,我是希望像这样的作品能够在中国产生。
【矶崎新】:因为一开始我的发言是第一句,之后听了各位的发言之后,我现在想讲一下我的感想。
一开始我也讲过我的观点是在中国,以往的一个外国人的观点,另外是不同年代的人,老年人的观点来看的。在这个前提之上,我想说的是,我现在渐渐的能感觉到一个非常明显的感觉,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清晰,和新自由主义经济发展发生关系的。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有种新自由主义的经济形态,这种形态在中国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新自由主义如果用更简单的话来理解的话,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生活中所有的东西,包括文化,包括建筑等等都被作为一种商品来消费。中国虽然现在还是社会主义,但是已经受到新自由主义的影响。特别是近20几年来,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一定是受了思想的影响,在这一影响下的结果就是房地产和建筑之间的关系,在新的社会形态下的新关系产生。
作为发展商来说,房子可以卖多少,可以开发多少,把房产作为一种商品买卖的,但是这里发生的变化是以往在社会主义体制非常彻底的情况下,主要是由国家来做这些事情,是由国家统一规划。近20年来,个人开始有权、有能力把房子作为商品买卖。房产进行买卖当然是对房地产商来说是如何能卖得好,实际上如何能卖的好,有几个点子是大家非常熟悉的。关键是卖点要打个包,比如说价廉物美、包装是非常重要的。整体卖的时候的卖点是非常重要的,这个中间的设计已经成了包中的一个点,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作为建筑师如何更好的把房产的卖点融入到设计当中,让这个包裹更加的艳丽。各种各样的包裹之间必须要有差异,和别的地方之间要有不同的亮点,没有不同的亮点就卖不掉。
事实上这种设计也被变成一种商品非常快的消费掉了,这是中国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利的现象。2000年之后我对中国的关注更多了,也更重视了,发现从上个世纪50年代之后,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建筑形态在中国只需要五年,就不分先后同时间的一起消费。也就是说中国对设计的消费是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这就感觉昨天设计的东西,今天看起来就旧了。从建筑的历史上我们来看的话19世纪的时候,当时的建筑形态或者是建筑文化,基本上花上一个世纪才能被消费掉,被认为是老了,但是20年之后提升到差不多十年,但是今天,特别是在中国,已经提升到一年一变搜狐网的感觉,这就造成设计要天天变,不停的变。已经把设计师逼到无时无刻不停变化的时代。
这样对发展商来说,发展商从住宅这一点上来说,住宅的内涵差别是不大的,有这么10几种的变化也就够了,这就变成了追求表面的变化,造成了刚才所讲的设计变成不显眼的东西。建筑师是非常得可怜,建筑师和发展商的关系变得很矛盾。而且这种状况只是单纯的在追求一种变化,起不到对建筑、对文化一种更大的推荐作用。生产出来的东西被消费掉之后,就变成了垃圾,而且中国目前这种现象已经到了极限的状况。同时城市又变成了扔弃垃圾的垃圾筒,老的城市规划体制在规划着城市,导致了一种完全矛盾的结果。
这个渐渐变成垃圾筒的城市,如何做到以人为本,把生活变得更加美好,这并非是通过城市规划体制,通过每天一变的设计所能改变的,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衡量的标准引入进来,这个新的衡量标准不是我这个中国以外的其他国家生活的人能够所评论的,而是需要这个国家的人来挖掘的。如果这个论坛明年、后年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希望新的评判标准能在今后的论坛上有答案。
【记者】:对于中国这样的文明古国来说,有很多的珍贵东西要保护,但是在现代化进程中有些东西肯定是要被破坏的,如何解决建设与保护这一矛盾体。
刚才您的作品大家已经看到了,外界的评价是不一样的,您给他打多少分?您是如何评判的?
【亚伯拉罕】:如何在建设和破坏之间找一个平衡,我们在建设新的东西可能要破坏旧的东西, 在建筑中有一个古老的原则,在建筑新的东西不可避免要破坏新的东西,在对地球上一些东西进行干涉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但是重要的一点是要懂得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我们获取了怎样的价值,在获取新生价值的时候能得到怎样的财富。
关于怎样给我作品打分的问题,对不起我从不给自己的作品打分,在我决定做一件工程的时候,我会想我要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在我的工程结束的时候,我如何成功的解决了这一问题,最重要的就是公众的评价不在于人们怎么样来评判我的作品,当然我也会接受公众的评判,但是我对自己作品的评判就是我有没有达到我的目的,我没有很好的解决我要解决的问题。
【记者】:大部分的老百姓是关注我在90平米的房子里如何住的更舒服,我们今天有这么多优秀的建筑师如何使我们的老百姓这一问题得到解决。
【周榕】:我感觉考验建筑师的良知是一种真正的前卫,是一种社会责任感,如何让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包括穷人住在造价很低的住宅里。如果每个建筑师能够非常成功的解决这一问题,能够有效、有质量、有令人感觉舒服的生活,这是我眼里的前卫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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